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关于《站台》我得说说, 电影风格有N种,对于《站台》而言,其手法也属一宗门派,技术已然比较成熟,且稍做唯美的处理就会破坏其中最宝贵的“混”劲。
“混”字是姜文说的,他说最欣赏小贾的就是他电影里面那股子混劲,那是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就像三岁的孩子画得要比美院那些孩子有灵气多了。就《站台》的故事背景而言,时值80年代--90年代的时代变迁之际,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同理,时代的转折必然会产生诸般矛盾的激化,新文化新观念由此跳上舞台涌进视野。外面的世界终于在山西这个较为落后的煤炭产区初现端倪,喇叭裤、比基尼、录音机、广州、《站台》、自由恋爱、婚前打胎、港台歌星、走穴、承包、金钱。。。新现象在不断跳将出来,新生活在声声召唤,枯燥而粗糙的生活终于乍现了新的机会,年轻人的浮躁因诱惑而萌动,希望似乎就在了自己手上,可以把人带往远方的火车自然而然成了希望的载体,站台就是出行的平台,然而远离现场的欲望与传统固有的束缚产生着激烈的矛盾,理想与现实的残忍对比带给他们的只有最后的娶妻生子,安于现状,只有最后的站台,或是逐渐忘记曾经在站台伫立的时光。对于那段青涩岁月而言,这毋庸置疑的是现在看来的悲剧。海子不是就卧轨身亡了吗,本身这一行为都是讽刺此现象的最为有力的诗歌。所以,以上的粗糙生活状态+勃起的青春希望+茫然困顿的目光+残酷的现实+悲哀的结局+无奈的总结都合力造成了当时必然而然的混沌,而且混沌得一塌糊涂。对于这样的现象呈现,倘若不用粗糙的音乐相配,还应该用什么样的音乐呢?倘若不喧嚣,那个时候能够宁静若水地品匝生活吗! 音乐只是电影这门综合艺术的一个螺丝而已,与灯光、布景、道具、对白等等要素一样在共同营造着该电影的气质,所以配乐气质的协调甚至加分都是举足轻重。《站台》就是一个定位于粗糙再现的电影,它与唯美的区别就如同崔健与马友友的东西相比。《站台》的那份粗糙正是它的与众不同之处,更是给人以共鸣之处。粗糙挺好的,呵呵,更何况谁都知道在创作一件几近完美的作品时最后一笔还要去破一下,美其名曰造成杀伤力,实际上,唯美的处理就像古典油画,在慢慢与社会脱节,与时下的审美潮流背弛。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风格,《站台》的风格显而易见,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影片,它本身创造了独特的味道,它的出现是具有突破意义的,真实的粗糙感彻底粉碎了传统戏剧电影的假大虚空,当然,产生意义与之并存的还有第六代的章明、娄烨等人,后来张元中途叛变主流了。现在社会对于艺术的标准评判在模糊,只要给你触动的就是艺术的,左小诅咒的哑嗓子不一样风靡粉丝吗。不管怎样,从既定的价值体系离去,就有了风格,高瞻远瞩的来看,《站台》做到了 可惜的是,贾樟柯后来受了利诱,为金钱屈从了北野武那个老狐狸。由北一手扶植打造的《逍遥游》整个被搞成了垃圾,而且在细节处理上竟然加入了北野武手法的印记,从公共汽车上那场女主角长达数分钟的一言不发的跳起、被按下、跳起、被按下的闹剧分明看到了北氏惯用的静态重复手法,这不得不暴露了有钱能使贾推磨的无原则事实。可惜,贾在这条丢失最宝贵东西的路上夹着尾巴,不假思索,一路狂奔,越跑越远了 无论怎样,《站台》配乐的喧嚣破碎感如同火车的轰鸣声一样,天经地义。